等任疏郁和宋言拙都洗漱完畢,陸嵐汀和他們一起進入臥室。
蕭顏只開了床頭燈,黯淡的燈光下,他的褐色瞳孔顯得勾人。他沖著陸嵐汀抬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:“小汀,過來睡?!?br/>
宋言拙:“好嘞!”跳了過去。
蕭顏:“我沒叫你!”
宋言拙:“但我喜歡這個位置嘛!小汀讓給我!”
任疏郁側(cè)頭問陸嵐?。骸澳阆矚g睡中間還是靠墻?”
陸嵐汀:“喜歡靠墻,比較有安全感!”
任疏郁微笑看向蕭顏:“小汀喜歡靠墻睡,就讓他睡邊上吧?!?br/>
蕭顏只能同意。
于是他們上了床。
寬敞的通鋪上,從左到右依次睡著陸嵐汀、任疏郁、宋言拙、蕭顏。
燈熄了。
“晚安喔~”“晚安小汀。”“晚安各位!”“晚、安。”
任疏郁翻了個身,在黑暗中望見陸嵐汀面對著墻面?zhèn)人?,臉朝下埋在枕頭里。那頭柔軟的黑發(fā)上洗發(fā)水的清甜味道鉆進他的鼻子里,讓他心頭蠢蠢欲動,想要伸出手去撫摸,想要將陸嵐汀擁抱進懷里,然后徹底埋進青年身體里聞個夠。
他望了許久,才伸出寬大的手掌,將被子朝上面扯了扯,蓋住陸嵐汀露在外面的那一彎肩頭。
原來愛真的是會沖昏人的頭腦。他這輩子前三十年,哪里做過強行留宿這種死皮賴臉的事情。
只不過是在今天分房的那一刻,他突然意識到,不過是和陸嵐汀同住了這么幾天,他心底的占有欲,竟然已經(jīng)生長得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了。